不!这不行!绝对不行!”楚王爷忍不住脱口叫出声来。

前尘往事尽忘?这怎么行!想到妻子会将与他的感情全数忘记,见面如路人一般,

他就异常排斥,想到有一天会面临这样的境地,楚王觉着他的心都在颤抖。

“父王,依儿看,此法甚好!”怎么会不好,简直是妙极!既能救母亲性命,又能令她永远摆脱痛苦。

见儿子这么说,楚王阴沉着脸,浑身散发着戾气,“本王说不行便不行,难道你想让母亲生命上有所残缺么?苏氏,你且说第二种!”

到了这个地步,苏雨汐也不畏惧什么了,她抬起头,迎上楚王爷那凌烈如刀般的眼神道:“第二种法子么,说实话比较难,时间也用得较长,若是搞不好,彻底治愈前仍有可能复发!”

楚郡王闻言冷声道:“那就不用说了,用第一种法子!”

楚王爷冷哼了一声,微闭着双眼,斩钉截铁地道:“说第二种!”

苏雨汐见父子对恃起来,轻叹了声:“王妃这是多年心病所致,第二种法子,就是设法让王妃将所有负面情绪都引发出来,然后很长一段时间不能再被这些情绪所感染,妾再辅以药物,和其它手段进行治疗,这个疗程可能会很长!这期间也许会需要王爷进行配合!”

楚郡王带着嘲讽的笑容看着坐的父亲,苏雨汐的意思他听明白了,也就是说若是选择了第二种治疗方案,那么意味他这个妻妾成群的父亲在很长一段时间内只能对着母亲小意奉承了,他就不信,父亲会选这个法子来给母亲疗病!

楚王爷思索了片刻,目光坚定地看着苏雨汐,“你开始着手准备用第二种法子治疗吧!”说完疲惫地闭上了双眼,挥了挥手,“行了,你们走吧!”

楚郡王与苏氏回到主屋旁的那间屋子,屋子已经收拾好了,被褥与陈设都焕然一新,屋内的炭盆烧得旺旺的,整间屋子暖洋洋的,丁香与红念也被传召来过来,正在整理着拿过来的衣饰。这个段妈妈行事还真是迅速周到。

“爷也在这里陪你侍疾!”楚郡王说完把外袍一扯,甩了出去,整个人就砸进榻里了,看得,他的心情不是很好!

红念拾起袍子,一边拿在手上轻抖着一边道:“奴婢就知道爷与夫人分不开,这不,也把您的东西给带来了!”

丁香给一身疲软的苏雨汐换下繁重的诰命服饰,这一天穿着这沉重礼服,又发生了这么多事儿,实在是累坏了!

待二人更换过家居的常服,又用过晚膳,苏雨汐疲惫地揉了揉眉间,道:“妾身还要去王妃那里看一看,你先歇着吧!”

本已半卧在榻上的楚郡王一跃而已,“爷与你同去!”

王妃的屋前静悄悄地,门口有丫头守,进了屋子,段妈妈带着两个侍女昏暗的屋内静候着,见苏雨汐进来,急忙站起来。

“夫人,王妃睡熟了,先前用了两次小半碗粥!”